正文 梦中人(np) — 181祈陛下天保九如,万寿无疆。

正文 梦中人(np) — 181祈陛下天保九如,万寿无疆。

周一,中国人民大学官号公布了喻蓝海的试卷和复试视频,卷子没话说,除了字太丑答得都很完善。而喻蓝海那188身高加上哥哥五分之一的帅气的脸再加上一点与生俱来的社牛,一开始答题,那不仅没有问题,甚至还非常圈粉。

【弟弟真的不准备进娱乐圈吗?哥哥没有代餐弟弟也很不错啊!(狗头)】

【实话实说哥哥真的太绝了,五官精致到了极致,但皮肤又有点阳光赐予的粗糙感,远道而来的异族王子的感觉(面条泪)(面条泪)】

【被这双眼睛看着宁昭同怎么忍得下心踹他(图)】

【大家就事论事吧,宁老师说了不会就私事回应的】

【得了吧,中央民族大学有名的炮王,贴吧都扒烂了】

【宁昭同没承认和他哥谈过吧】

【弟弟出道吧出道吧出道吧!】

【可恶,我真的好嫉妒宁昭同,嫉妒让我面目全非!】

……

这消息一出来,苏笙那边担心也就放下了,唯一一点还在意的是和喻蓝江的绯闻,这点聂郁也解释得很流畅。

“是,小喻追过同同,就是北师大那件事那段时间……同同不喜欢他,东君也觉得他们不合适,小喻还生气了,差点伤了感情……同同拒绝得明确,说开了小喻也就放下了,不过肯定还是卖同同面子,不然同同也不会主动说要劝劝他……就像朋友嘛,妈妈也别多问了,我看同同也挺尴尬的……是,小喻是那样的性子,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

而此刻的宁老师,正在哄着“明确拒绝了”的小喻。

【Togal:网友真的太可怕了】

【Togal:老子谈过几个女朋友都能扒出来】

【给我也听听】

【有几个?】

【Togal:……】

【Togal:这哪儿记得住】

【行了】

【其他我不管你】

【当年欺负的同学要不要道个歉】

【Togal:我真没欺负同学】

【Togal:我不在学校混的,我揍的都是校外的小混混】

【Togal:更没干过什么收保护费一类的混账事儿】

【Togal:我弟女朋友受欺负了我还带着兄弟保护她呢】

【笑死】

【就是那个经此一役对你移情别恋的小姑娘是吧?】

【Togal:你怎么这个也知道】

【Togal:喻蓝海那傻逼说的?】

【问那么多干嘛】

【好啦】

【知道你是正义使者了,好不好?】

【摸摸头】

【我做饭去了】

【Togal:你要摸哪个头?】

【?】

【爬】

而此事了结后的某天晚上。

【韩璟:(图)】

【韩璟:不是所有大树都挂辣椒的】

【韩璟:夫人肯定知道】

【聂郁:笑死】

【薛预泽:笑死】

【陈承平:笑死】

【过玄:?】

【过玄:笑死】

【傅东君:图穷匕见了将军】

【傅东君:我帮你艾特出来】

【傅东君:@Togal】

【姜疏横:@Togal】

【然也宝贝儿:不知所谓。】

【林织羽:污言秽语。】

【陈碧渠:我都听不懂】

【陈碧渠:(猫猫点头.JPG)】

【韩璟:陈荸荠你不要装】

【韩璟:陈碧渠】

【陈碧渠:?】

【?】

【我他妈爆笑如雷】

【关:我他妈爆笑如雷】

【过玄:怎么会有人叫荸荠啊】

【聂郁:怎么会有人叫荸荠啊】

【林织羽:何为荸荠?】

【一种水果】

【薛预泽:不建议生食,不应该被称为水果。】

【陈碧渠:@郁郁乎文 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生气】

【聂郁:我只是跟了个队形啊】

【聂郁:(猫猫委屈.JPG)】

【感情真好】

【韩璟:感情真好】

【聂郁:?】

【陈碧渠:?】

【Togal:?】

【Togal: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Togal:@韩璟】

【韩璟:(图)】

【韩璟:等着你】

【过玄:床上等啊,不合适吧】

【薛预泽:床上等啊,不合适吧】

【床上等啊,不合适吧】

【陈承平:床上等啊,不合适吧】

【陈承平:不行,你们这个群太不健康了,腐坏青年】

【陈承平:溜了】

【傅东君:果然老一辈人觉悟就是高】

【聂郁:果然老一辈人觉悟就是高】

【Togal:果然老一辈人觉悟就是高】

【陈承平:?】

【陈承平:都来我办公室一趟】

【聂郁:(猫猫可怜.JPG)】

【聂郁:主公,属下不能伺候膝下了】

【过玄:怎么有个切开是黑的】

【薛预泽:怎么有个切开是黑的】

【不止一个】

【巧克力馅儿雪媚娘,就表面看着又白又软】

【聂郁:同同是夸我又白又软吗?】

【姜疏横:软是好事吗?】

【笑死】

【傅东君:笑死】

【陈碧渠:笑死】

【聂郁:小姜你】

【Togal:老姜太会说话了】

【关:这个群主打一个能拆一对拆一对是吧,不管是情侣还是兄弟】

【聂郁:(猫猫委屈.JPG)】

【聂郁:同同!】

【感情真好】

【过玄:感情真好】

【Togal:感情真好】

【薛预泽:确实好。】

【傅东君:感情不好开不了这种玩笑】

【傅东君:比如我就不好意思跟大卜讲黄段子,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傅东君:(猫猫害羞.JPG)】

【聂郁:东君贼心不死】

【姜疏横:?】

【韩璟:什么贼心?】

【?】

【Togal:你有什么光辉形象?】

【林织羽:不知所谓。】

【@生生不息 别玩手机了,睡觉】

【林织羽:听王后的。】

【Togal:王后啥意思?】

【陈碧渠:……】

【韩璟:……】

【然也宝贝儿:@昭昭也理 明日路上小心。】

【傅东君:啥意思,你要去哪儿?】

【薛预泽:明天要跟大卜去京都旅行。】

【薛预泽:怎么,昭昭没有告诉你们吗?】

【聂郁:?】

【韩璟:?】

【Togal:?】

【陈碧渠:昭昭?】

【林织羽:晚安。】

【过玄:小泽你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关:你要一起去?】

【薛预泽:(猫猫可爱.jpg)】

【薛预泽:当然。】

【聂郁:?】

【韩璟:?】

【傅东君: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韩璟:大卜啥时候有的护照和身份证啊?】

【陈碧渠:上个月办下来的】

说完这一句,傅东君点进聂郁的头像,展开临时会话。

【啥情况】

【你怎么对小陈警官态度那么差】

【郁郁乎文:没有啊】

【郁郁乎文:他嫉妒我而已】

【郁郁乎文:(猫猫害羞.JPG)】

【?】

傅东君若有所思。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想到什么,傅东君发送了一个好友申请,把聂郁加了回来。

吃瓜重要,吃瓜重要。

薛预泽当天那话有点小心机,因为他说跟他们一起去就真的只是一起飞日本,落地就去东京工作了。

林织羽收回目光,看向宁昭同:“汲汲碌碌,实在难堪。”

宁昭同忍笑,指了指后面的商务机和摄影团队:“咱们给金主爸爸一点面子,他尾款还没付呢。”

大卜勉强算个自由职业者,还没找到夫人的时候给几个有钱人算过几卦,凭借着一张脸和一手不凡卦术让有钱人们惊为天人。如今他在某个圈子里已经积累了不错的口碑,出场费也水涨船高,薛预泽隔壁的房子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因为他这人长得太仙气儿了,有钱人都不好意思直接给钱,所以房子是有了,装修款还差着。

薛预泽当然是愿意出钱给大卜这位睦邻装修的,但大卜虽然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夫人可不是不懂事的。于是两边一商量,大卜答应露脸给臻明的香氛线拍一组广告,薛总自然受宠若惊,连声答应。

所以这个九月,摄制组一行带着大卜来到了绿意盎然的京都。

傍晚的阳光映透枝芾蔽天的古雅庭院,微风拂过,檐下风铃相击,随着绿叶摇曳,清脆作响。老树下纤腰束素的绝世美人轻轻抬手,拢住透光的发丝,裙裾轻动,而目光淡淡望来,光影映得眼底比秋水还澄澈。

秋叶知捧着脸痴痴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如花美眷了……”

摄影师跟着喃喃:“谁跟我说他现在还没化妆来着?”

导演一路上都盯着林织羽,此刻已经有点抗性了:“粉底不上了,上了还缺这种通透质感,现在这个味儿就挺对的,够自然。”

宁昭同笑:“深林山鬼。”

导演一听,对啊,立马拍了一下手:“对!造型师过来!看看怎么给他添点儿花草的元素,要披薜荔兮带女罗的那种感觉!”

造型师应声,而化妆师也背着包过去:“那眼角再扑红一点儿吧。”

林织羽安安分分地由着他们折腾,一双明净的眼睛只看着宁昭同,说的是晋地官话:“臣闻大王所言,陛下为我写了一首曲子。”

宁昭同惊讶:“他告诉你的?”

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嘛。

“然。大王不肯为我一奏。”

“那改日我弹给你听,”她笑,“就叫《织羽》,当年我看了你跳祭舞后有的灵感,是改自一首楚地的民曲,也不算我作的。”

祭舞。

他垂下眼,睫毛长长扑下,又掀起来:“有求于天,才能起舞。”

她点头:“我知道,那次正巧是你们师门的年祭嘛,不然我还没机会看到。”

“臣愿为陛下一舞,”林织羽认真地看着她,轻轻推开化妆师,拢袖而起,“祈陛下天保九如,万寿无疆。”

天保九如,万寿无疆。

寿。

她心头微颤,眼神一深:“织羽……”

林织羽接过造型师递来的枝叶纤长的花枝,执于手中,朝导演轻轻点头示意:“我欲起舞。”

起舞?

导演没来得及吐槽他的言语风格,惊喜道:“好!那我多布两个机位!”

不说最后镜头能不能用,这小哥跳舞,那可是真是很难不期待啊!

宁昭同只见过一次林织羽起舞,在韩宫后山上的老祭祠里,那时候他的长发在旋转里散成一朵花,也拢住她当时的满腹心事。

这是第二次,见他跳起娱神的舞步。

长发挽起,长袍曳地,布料略显厚重,可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野马行云。大袖拢入满山的夏秋盛景,旋转中抛出细碎的光影,仿佛天地日月都在他身体中流转。

从风回袖,照影惊鸿。

宁昭同静静看着,热泪逐渐盈满了眼眶。

花有重开之日,而她也还有再见他之时。

当真是,天之厚我。

舞毕,林织羽回眸看来,依然不见笑,但气喘微微,脸上湿润发红,那股仙气儿一下子散了不少。秋叶知都快把自己的手背咬出血来了,呜呜两声:“什么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啊!

导演盯着监视器心率都有点过速了,来回翻了几下,红着脸回头:“宁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宁昭同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擦了一下眼角,笑道:“我不懂,您看着合适就好。”

林织羽被簇拥着过来,微微颔首:“结束了吗?”

导演被这话问得噎了一下,秋叶知小声问:“您还有其他事吗?”

“想同她出去走上一走,”林织羽低头帮宁昭同整理了一下袖子,又看导演,“夕阳将湮,再晚便不宜出门了。”

按理说再保一条比较保险,但跳舞本来就是计划外的事,还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导演就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得到首肯,林织羽轻声道谢,自然地扶上宁昭同的臂弯,邀着她慢慢离开。宁昭同回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手机放进长襦袖子里,背上了自己的相机。

秋叶知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个汉服美人,没忍住抬手机偷拍了好几张,导演有点纳闷,小声问道:“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啊?”

“宁老师说是姐弟。”

“是姐弟一个姓宁一个姓林?”导演摇头,再次回到监视器面前,喃喃道,“以前有人跟我说亚洲人不可能没有法令纹,今儿还真见着一个没有的……”

除开形形色色的游客,京都算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城市。

从山寺出来,两人没急着吃饭,一心往人少的地方钻,沐浴在夕阳里慢慢地散步。林织羽依然没太多话,宁昭同也快习惯了,自顾自天南海北地说着,直到他伸手进她的袖子里,握住了她的手。

“嗯?”宁昭同偏头。

他们正在坡上,他的位置要低一点,以一个略略仰视的姿态看着她,眼里被晚霞映得溢彩流光。她没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笑道:“别这么看我,弄得我好想糟蹋你。”

糟蹋。

林织羽有点困惑,但没有问,睫毛眨了两下,认真道:“臣闻之,两心相倾,欣欣思慕,是为倾慕。”

“想说什么?”

“虽说有僭越之嫌,然直心为诚,臣想诚于己身,”他语速不快,一边说一边扣紧了她的手,“臣倾慕王后。”

她都没想到他说这么一串是为了表白,轻笑一声,拽着他继续走:“这是最近想清楚的事情?”

林织羽少有的略显赧然:“无人教我。”

他还是懵懂稚子之时就被迫成了事神之人,从此毕生都没有踏足过真正的世界,直到遇见一轮落地的明月,替他温柔地朗照人间。

这话说得她都有点心疼,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你不用学这些,我也喜欢你。”

也喜欢他。

他仍不太明白喜欢的意义,却无意识地弯起了眉眼。

他很少笑,肌肉不太熟练地提起来,不如惯常那样冷清漂亮,却有种容易读懂的诚恳。宁昭同抬手,摸了摸他下巴上柔软的肌肤,问道:“这样的世界你喜欢吗?”

林织羽想了想,轻轻摇头,却不是否认:“我只是想再见见你。”

“我是说当年我跟你说,带你看看世界。”

他又笑了,漂亮的嘴唇舒缓地向上,淡淡缓缓的:“怎样都好,只要能再见你就好。”

所谓求她践诺不过是借口……只要能再见她就好。

宁昭同心头微热,见即将并入一条更宽的小道,外面人影绰绰,不免先止步,小声对他道:“你还会见到更大的世界,见到更多的人。”

林织羽轻轻蹲下,摸了摸石板缝里长出的一支野花,声音隐隐约约:“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意外之喜。

他是在说,她就是他生命的目的本身。

她一瞬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像是受宠若惊:一个全身心都交付给她的完整生命,他说他活着就是为她而来——那她要回以怎样厚重的感情,才足为馈?

她抿了一下嘴唇:“我怕你觉得后悔。”

“臣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他偏过脸来看她,认真道,“然臣知晓,此世此命,不会比认识你之前更不足惜了。”

林织羽似乎有点反感艺伎文化,夜色压下来后在祗园没溜达几句就说要走。

宁昭同自然尊重他的意见,往人少的地方钻,准备散步消会儿食。

结果没走几步,林织羽胳膊上全是蚊子咬的小疙瘩,她一见连忙把他拉到旁边的药妆店,买了一些治疗叮咬的药。

林织羽由着她涂药,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小红点:“不美。”

宁昭同抬头看他一眼,有点想笑:“瑕不掩瑜。”

瑕不掩瑜。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王姬名璚。”

“对,然也给取的。”

“玉玦有缺。”

“生之忌满,她生在帝王家,总要缺上几分才好,”宁昭同站起来,瞥到旁边药妆盒子一张熟悉的脸,顺手拿过来,给他看了看,“你看。”

林织羽看了一眼:“将军。”

那是盒臻明的保湿面霜,韩璟拈花的侧脸印在上面,略有失真。

她笑:“总觉得不和谐。你这样的人拈花才对,他的手惯常是握长刀的。”

林织羽没有就此评价太多,捧着相机站起来:“回宿处吧。”

薛预泽订的温泉酒店,可惜薛总行程有变,没办法拨冗前来享受享受。宁昭同现在火气重,也不想泡热水,便垂足坐在岸边看《平氏物语》,不时投喂一下浴池里安静看风景的林织羽。

风摇影动,縠纹漾开,窸窸窣窣。

林织羽太习惯这种仿佛只有天地与自己的安静了,但身后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也不觉吵嚷,反倒有些孤雏有凭的奇特感受……他轻轻破开水面走过来,伏在她裸露的膝头:“头发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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