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正常的万人迷体质和正常(待定)的我(np) — 老子就是爱做好事,快让我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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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稚带她去了附近一家热闹的快餐店,菜品多,很香,关键是价格也不贵。李天沂看到是这种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带她去那种很贵的餐厅。

他们一人点了一个招牌套餐坐下,他爱干净,用纸巾帮她擦了凳子桌子,又用塑料杯给她倒了杯水。

“这家店我经常吃,味道还不错,姐姐不会嫌弃吧?”

“不会。”她摇头,“我也经常吃快餐。”

“那就好。”

他笑了笑,浅浅的棕色眼瞳总是像一只脾气很好的小狗狗,什么也不干,就喜欢盯着主人看。

“姐姐,今天早上真的很谢谢你……你也经常去那个公园吗?”

“只是今天正好想着去走走。”

“这样啊,姐姐的腿伤好了呢,恭喜呀。”

“谢谢。”

李天沂知道自己是个聊天终结者,但这不能怪她,她现在还没从跟踪被发现的尴尬中走出来。

“其实我不想被你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的。”他突然道,笑容中明显染上了苦涩,手不安地捏着塑料杯,“被喜欢的人看到我这么狼狈,有点尴尬。”

他说这话更尴尬了,她的脚趾头开始施工。

“我家的事……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谢鸣稚知道楼下那些大妈的嘴有多闲,知道一点八卦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已经习惯了。

她老实道歉。

“哈哈没关系,我家的事其实就是那点东西,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在她们嘴里显得比较……传奇一点。”

他依旧挂着笑脸,像个局外人一样说着。

“我爸死的早,我妈又因为一点意外两年前瘫痪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在家待着。今天早上说要我带她出门买菜,就一起去了。她说想吃包子,我就去买,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结果就出事了。”

“我妈跟卖菜的老板吵起来了,掀了人家的摊子,说他们狗眼看人低,本来卖一块五的菜卖给她就成了五块。等我赶回去的时候,我妈被人从轮椅上拽下来,那老板的手臂也被咬出了血,送去医院缝了三针。”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哼笑出声:“虽然最后付医药费和赔钱的是我们,但我一点都不觉得是我妈的错。”

“她现在还是很难过,说她拖累了我。但说实话,要是我妈不在的话,我可能也没有现在了。”

李天沂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擅自开启讲故事模式,让人怪猝不及防的。她本来就不擅长交谈,更何况还是这种男默女泪的煽情环节……谁能教教她现在该怎么做!!

正好这个时候饭送过来了,气氛瞬间解放,他也顺势而下:“抱歉,突然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其实我只是有点开心,有人愿意听我讲这些。”

天使!这是个天使!李天沂在心里为自己的嘴笨狂扇五十个大嘴巴子,要死要活地挤出一句:“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行了,光想这句话就绞尽脑汁了。

谁知道对方还挺受用,发自内心的笑比刚才的假笑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谢谢。”

他们安安静静吃完了这餐饭,谢鸣稚起身去结账,回到桌边时却发现人不见了。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回头,看见她从门外小跑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个纸袋子,冒着香喷喷的热汽。

“我刚刚看见外面在买这个糖炒栗子,就出去买了一份。还有红糖糕,可以带回去给阿姨吃。”

李天沂把袋子递给他,有点紧张。

“我也不知道阿姨喜不喜欢吃甜的,但是我觉得这个挺香的,而且吃甜的能让心情好一点……咳,总之,作为这顿饭的谢礼吧。”

“……”他微怔,看着她别别扭扭的动作,还是展颜一笑,“好,我收下了,谢谢。”

谢鸣稚接过袋子,想拿一颗试吃一下有多香,可却被阻止了。

“你、你先别吃!这东西要跟家人一起吃才更香!”

这是什么道理?不懂,但他还是应下:“好,我带回去一起吃。”

跟李天沂道别,谢鸣稚提着塑料袋回家,袋子地重量有点重,也不知道她买了多少。正所谓礼轻情意重,虽然只是糖炒栗子,但他想起来她递过来紧紧张张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发笑。

果然,姐姐她就是很温柔啊。

回到家时母亲正好醒来,谢鸣稚给母亲喂了点稀饭,失神落魄的母亲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哭出来,但又怕影响到他,一直在默默抹眼泪。

她知道,自己闹这么一出,儿子又要给她收拾烂摊子了。

“妈,别难过了。钱没了再赚就是,你儿子我那么能干,以后肯定能带你住进大房子。我带了炒栗子回来,要不要吃点?可香了。”

“吃不下……怎么吃得下——”剥好的栗子被塞进嘴里,堵住了母亲凄凄怨怨的哼唧。他知道母亲喜欢吃甜的,以前就经常喜欢带点小零嘴回来吃,只是后来心情不好,吃啥都吃不下了。

“好吃吗?”

“好吃。”

他笑了,直接把整包栗子拿出来:“好吃就多吃点。”

袋子里还有别的东西,母亲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明显装的不是食物的信封,惊叫出声:“那是什么?”

谢鸣稚也看到了,突然感觉有什么在脑袋里炸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他抖着手拿出信封,打开一看,一沓红色的钞票装在里面。

“这、这是哪里来的钱?”

“妈,我出去一下。”

他立刻拿上信封冲下楼,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巷口,可是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着她坐上了车从眼前驶过,她也看见了他,迅速回避了视线。

“……”

谢鸣稚目送着车辆离开,攥拳的手用力得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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