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里有一个让元子仓眼熟的黄毛。
安吉洛正在向她的朋友们诉苦,她的朋友们显然也知道一些安家的情况,大声地安慰着她。
“洛洛,你才是安家真正的继承人,干什么要听安千叶的话,他可是最有可能害你的人啊!”
“血脉联系才是最坚固的联系,你哥哥又不是你亲哥,他对你这样,你平时就该防着点他。”
安吉洛鼻涕眼泪一大把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大哥只是对我凶了一点,他不是那种人。”
“好好好,他不是那种人。”几个朋友都顺着安吉洛的话说,他们点了好多杯酒,“来喝点酒吧,一醉解千愁……”
“我还没有成年,我大哥不让我碰酒。”安吉洛拒绝了喝酒的请求。
她看着她的朋友们点了很多昂贵的酒,并且一边喝一边浪费,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如果是之前,安吉洛并不会介意被他们冷落。
安吉洛从小就被父母管得很严,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是被安家检查过没有问题才能放进来的人,这些人里哪怕是她的同龄人也显得十分无趣,他们从来不敢以平等的地位和她玩耍,只会尊敬地喊她“小姐”。
她受不了家里压抑封闭的环境,选择了离家出走。
她第一次在外流浪,几乎是生活白痴的她在外面过得很苦,正当她要把自己饿死的时候,她遇到了现在的几个朋友。
他们认出她是安家的小姐,将她送回来安家,之后他们便总是来找她出去玩。每次出去玩之后,他们都会让她付钱,理由是她是安家最受宠的孩子,手里不会缺钱。
如果她不愿买单,他们就会说:“我们可是救过你性命的人啊!”
可是安家已经给了他们大笔的酬劳,足以抵消救命之恩。
安吉洛突然想起了大哥的话——
“你那些只会找你花钱买单的朋友吗?”
她的这些朋友和她一起玩,只是为了她的钱吗?
回想每次和朋友出来玩,他们带着她去各种地方,她次次都是那个买单的人,与他们融不到一起……
虽然她不介意花钱,她一点也不缺钱,但是她希望自己的朋友是真心的。
安吉洛小心翼翼地说:“我今天没有办法买单。”
“什么?”几个朋友差点喷出口中的酒,如果安吉洛没有办法买单,难道这些酒的钱要他们自己出吗?
开什么玩笑!
一女性朋友搂住安吉洛的肩膀说:“这是怎么了,还在因为你大哥的事情生气吗?你也知道我们几个没什么钱,来千鸟酒吧只是为了你的面子,我们自己肯定不会来这样的地方,我们可够不上这里的消费水平。”
安吉洛以前只要一被哄,就能拿出很多的钱来。
可这次安吉洛真的付不出钱,她说:“我大哥没收了我的钱卡和钱包。”
女性朋友说:“我去趟洗手间。”
安吉洛那几个朋友接连地去了洗手间,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再傻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安吉洛想走,可酒吧的工作人员一定要让她付清那十几万的酒水钱,否则他们就会把她送到警务部去。
那可不行,若是在学院考核前被进了警务部留下案底,她今年就别想参加学院考核了!
安吉洛眼里雾气四起,氤氲泛滥,她小声地抽噎着。
不管是谁都好……
谁能来帮帮她?
“我们帮她付掉酒水钱。”元子仓看都不想看安吉洛一眼,他拿到酒水钱账单,咬牙付掉。
夏兰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擦掉了安吉洛脸上的泪珠,她说:“不哭不哭,钱已经付掉了。”
她牵起安吉洛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出去吧。”
安吉洛只觉这手温暖极了,比春天的太阳都要温暖。
四人走出千鸟酒吧,安吉洛的几个朋友正在酒吧门口等着。
他们看见安吉洛安然无恙地走出酒吧,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
在看清是谁领着安吉洛走出酒吧的时候,这群人里的黄毛少年说:“洛洛,你怎么和这三个人混到了一起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做事情有多恶心吗?”
“我们做什么事情恶心了?你举个例子说说看。”元子仓没好气地反驳对方。
黄毛少年说:“你们用下作的手段迷惑了兔兔旅馆的老板,我看不过去。”
元子仓仔细地盯着黄毛,他对长得不好看的人一般没什么印象,但这个黄毛,他似乎在兔兔旅馆见过。
忽然,元子仓恍然大悟道:“你是在我们走后想模仿我们减免住宿费结果被喊‘想得美头发像屎’的家伙吧?”
被说中的黄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自认自己长得与这三人相差无几,哪里想到被旅馆老板当场大喊,害的许多人嘲笑他,他便记恨上了这三人,并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告诉给了安吉洛。
他知道安吉洛很在乎朋友,愿意为了朋友而出头,所以他让安吉洛去百货店当众刁难一下那几个人,哪里想到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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