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哥。
温知闲坐在床边,谢安若挪步到她身旁,担心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好疼。她举起右手,伤口被纱布包了起来,要不是被包起来她估计自己看了都害怕。
祁尧川郑重的和她道了歉:抱歉,是我的原因导致你受伤。
她笑着回祁尧川的话:我若是说不当回事那肯定是假的,但也没人能预料到,所以也不能全怪你们。
听到她实话祁尧川心里还舒服些,谢谢。
谢安若坐在她身旁和她说话,一边给她削了个苹果。
苹果刚削好,祁砚京回来了。
见他回来,温知闲眼里都多出几颗星星来。
她这反应,祁尧川和谢安若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知闲,我们先走了,下次再去看你。
还当什么电灯泡,让他俩一起吃早餐吧。
温知闲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他们走后,病房只剩下温知闲和祁砚京两人。
你一早上回去做什么了?温知闲朝着宽松的病号服,托着腮坐在椅子上看他在桌上布置。
他打开保温桶的时候,顿时鼻腔里满是香气。
蔬菜虾仁粥又放了点干贝在里面。他拿勺子给知闲盛了一碗。
其他盒子里都是些清淡的配餐,外加切好的水果。
温知闲挖了一勺粥,看见上面的虾仁有点不太好看,有点惊讶的问了句:你早上现剥的虾仁吗?
一早上回去去买虾,买完还得剥,还得做早餐。
祁砚京扫了眼她勺子上的那个虾仁,嗯了声,委屈巴巴将手伸到她面前,左手食指上有块破皮了。
虾嘴戳我。就是她勺子上的那只虾,尖利的虾嘴戳他手,他烦躁就掐了它背上的一块肉,所以它就麻麻赖赖的不太好看。
温知闲扑哧一声,别难过,那我帮你吃了它。
她刚准备送进嘴里,顿了下将手臂举高递到祁砚京面前:你把它吃了,开心点。
祁砚京被她逗开心了,俯身吃了她勺子里的虾仁,坐下同她一起吃早餐。
早餐过后给她输了液。
祁砚京一直坐在她旁边陪着。
九点左右,祁砚京出去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
她一个人坐在病房里,无聊的刷了会儿手机,原本打算和昭礼说的,但是想想还是等输完液吧,要不然让她看见自己不仅受伤还输液,她会难过的。
突然病房门打开了,她以为是祁砚京打完电话回来了,看到来人时愣了一下。
顾煜辰。
第105章 她对他依赖,就像自己需要她
他带了束百合,和一些她爱吃的水果过来。
顾煜辰站在那凝着她还苍白的面容七八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温知闲顿时警惕了些,本是散漫倚靠在床头顿时后背绷紧了。
自从分手后,她看到顾煜辰就下意识的对他有敌意,看到他会莫名紧张。
她右手搭在身上输着液,目光落在顾煜辰身上。
她一句话都不想和顾煜辰说,很久以前她就想过自己如果未来某天和顾煜辰分手了,那应该会是和平分手,或许从小的情谊在还能做朋友。
但怎么也没想到想法赶不上变化,她不可能和他做朋友,甚至不想和他说话,之前分手后他堵了自己好几次,每次都不说人话,说的全是猪话。
即便是现在对他没任何感情,他和自己说的话还是记忆犹新,答非所问,她说东顾煜辰说西,还装听不懂。
顾煜辰想将花放在了她床边,他靠近自己时,温知闲开了口:我不需要你来看我,出去。
他脚步顿了下,没走到床边,转身将那束百合放在了不远处的桌上。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的地步,中间像是隔了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没见过你伤这么重,你为什么要选这么一条路,他以前都没有和你坦白过他家的事情,这次又因他家的事情让你受伤,知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笑了声,有些悲凉:我知道你只在意你嫁的人,可是跟一个人结婚不单只是看他个人,他本来就是个不定的因素。
我宁愿你和宁晏辞在一起,起码都是知己知彼,我也不会像疯子一样反应这么大。他不甘心不满甚至厌恶,尤其那是祁砚京。
他偶尔也能不受刺激沉淀下来平静的接受事实,但每次她出了点什么事儿就会异常暴躁,他讨厌这样,但又无可奈何。
她自然是知道结婚不只是看个人的,还得联系到对方家庭。
她对着顾煜辰冷淡的回了句:我的日子我自己会过的,不劳费心。
顾煜辰在病房里没待多久,甚至没等到祁砚京打完电话回来,知闲不想看见他。
他留下注意安全后,关上房门,离开了病房。
刚出病房,祁砚京抱着臂倚靠在墙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顾煜辰看着他,讽笑:你觉得她疼不疼?
祁砚京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