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点点头,吩咐道:“伺候娴侧妃沐浴更衣。”说罢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去。
“……”福禄眼含担忧地望了眼宋祁的背影,这才对顾安年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侧妃娘娘这边请。”
“有劳公公了。”顾安年微微颔首,跟着福禄往净房去。
沐浴过后,福禄把顾安年带到了墨轩阁正房,随后便悄声退下了。
这是顾安年第一次来这里,然而此刻她没有心思去欣赏房里高雅简洁的装饰,反而桌上的酒菜更能引起她的注意。
在摆满酒菜的桌前坐下,她毫不客气地提起玉箸吃了起来。
才刚吃了几口,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推开,还来不及放下筷子,顾安年怔愣地看着门外轻皱眉头,脸色有些潮红的宋祁。
宋祁也看着房里的顾安年,想到自己方才躲在书房里喝闷酒,她却舒舒服服泡了澡在这里吃香喝辣,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再也维持不了脸上冰冷的神情,在些微醉意的驱使下,他怒气冲冲地奔到桌前,将安稳坐着的某人一把抱起,直接往凉榻上一扔。
四十、谈谈
顾安年嘴里还叼着筷子,惊呼还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扔到了凉榻上。请使用访问本站。凉榻不比软榻,被那样往上面一扔,着实让她受了一回疼。
“发什么酒疯?”一大股酒气钻进鼻腔,本打算装乖顺保持距离的顾安年忍不住板下脸来,没好气地瞪了作恶的某人一眼,翻身就想坐起来。
她放才才吃了几口,这会还饿着呢,没心思开玩笑!
她倒不担心宋祁会把她给怎么样了。
宋祁哪里会让她如愿,见她还敢跟自己大小眼,桃花眼一眯,在顾安年坐起身前一把扑了上去,没骨头似地死死压住,四肢并用地缠着,还赖皮地扭了扭蹭了蹭。
如果不是双手被压着,顾安年真的很想照着他的后脑勺就给他来一下。方才不是还酷帅冷霸拽的么,这会八爪鱼的架势是要闹哪样?
顾安年发现她跟宋祁这人真的较不起真来。
原本以为经过今晚在喜鹊桥的事,她和宋祁会彻底闹僵,会变得淡漠疏离起来,起码她自己是这样打算的——说明一切,从此以后,相敬如冰,一直到离开。而宋祁之前冰冷的态度,让她以为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作为逸亲王,拥有无比崇高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宋祁有宋祁的骄傲,顾安年觉得不管他做出何等冷酷的举动,她都不会觉得惊讶。
可偏偏眨眼之间,黑着脸一副暴怒模样的人,现在却孩子一般赖在她身上,她真的手足无措了,素后心底涌上的是深深的无奈。
她想她永远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宋祁这个人。
身上的人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顾安年试着动了动被压在两人中间的手。想要把上面的人推开。奈何不管她怎么用力,身上的人就是纹丝不动。
顾安年从不认为自己是弱质女流,然而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力感,却让她赤果果体会到了女性相对男性而言的弱势。
呼出口气,她不再浪费力气,尝试和身上的人商量,“王爷,您往旁边挪挪,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宋祁高大的身形,对她而言可不就是座小山么。
现在的宋祁明显心情不好。不,应该是极其差,是以她也不敢再故意对他太生分,就怕他真一气起来就不管不顾把她给办了。
宋祁自然知道她被压着不好受,可是他不好受。她自然也别想好受。虽是这样想,他还是稍稍放松了对顾安年的压制。闷声闷气道:“本王正难受呢。你还想快活?”
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顾安年大大松了口气,恍惚间听到宋祁似抱怨似指责的话,她毫无愧意地回道:“王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不能自己不痛快。就让所有人都陪着您不痛快。”完全没有把惹了对方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这件事放在心上。
宋祁顿时被气得哼哧哼哧直喘气,心想要不是你我现在会这样?身上也不使劲了,狠狠压了下去,嘴里恶声恶气道:“对。本王就是要你跟着不痛快!”
再次被泰山压顶,顾安年不耐烦地哼哼两声,不得不又缩着手挡在两人之间,一边翻白眼一边道:“王爷您到底几岁了?稚龄小儿都比您讲理些!”
“年岁不是问题。”宋祁蹭到她颈边,满足地蹭了蹭。
我还种族不是问题咧!顾安年怒了,抽出一只手拨开肩膀上的大脑袋,顺手揪了一把顺滑如丝绸的发丝。因为触感不错,她又多揪了两把,这才解了点气。
宋祁痛得嘶了一声,忙伸手抓住她作怪的手,稍稍抬起身子望进她眼里,叱道:“大胆!”
顾安年一直僵着身子躺着,除了推搡两把,她不敢有半点多余的,她不是无知少女,男人这种生物是经不起撩拨的,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会宋祁起了身,除了还被压制着的手脚,她已经轻松很多,面对某人没有装模作样的呵斥,她连眼神也懒得奉送一个,掀了掀眼皮道:“不是要谈谈吗?你要这样谈?”
话说,这真的是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后,一般人正常合理的相处模式?不该啊!
宋祁却是眼珠子一溜,勾起嘴角邪邪笑道:“本王更愿意去床上谈。”
顾安年已经懒得鄙视他,板着脸语气淡漠道:“既然王爷不想谈,妾身要回虹鸠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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