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初一个扫腿,锤在那大汉腰间,那大汉吃痛单腿跪地,林寒初拔出他腰间的短刀,驾于他的脖子上,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将之稳稳控制。
“快如实招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此为非作歹?”
那商人模样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叫到:“女侠手下留情。”那袁三娘见状赶紧想往门外跑,林寒初一脚抄起那大汉腰间的玉佩,朝袁三娘背心掷去,她吃痛扑倒,跪地求饶。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夫君的确是承天教旧部。无奈他去世后家中无以为继,这才想起去后山坟头,专门去抓些前来祭拜的女子,然后卖…卖给群燕馆做娼。这两人便是那娼馆的管事。每…每逢有新货到,我就就去通知他们来…来…来挑拣。”
“你这恶妇!天理不容!这些妇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弟兄,你竟然还想出这种歹毒招数来迫害她们,你还有没有良心?”林寒初骂道,正寻思如何收拾地上三人,忽然,后颈一沉,接着一阵晕眩,手中短刀哐地一声落地。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随后背后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短刀反架在她背心。
林寒初骇然,此人好凌厉的功夫!只听他冷冷道:“林大小姐自顾不暇,还那么爱管闲事?”
林寒初抬起身来,转头瞥见那人,一张长脸左颊一个刀疤一直延到脖子,面露凶相,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你想必就是方二爷吧?”
“哼哼,怎么,你认得我?”方二爷冷笑道。
“既然落于你手,说吧,你想如何?”
那方二爷朝地下的汉子和那管事喝到:“这里没你们的事,给我滚!”
那两人一看拣回一条命,一溜烟连滚带爬地便离开了竹屋。袁三娘颤声道:“方…方二爷,奴家可是把人给你抓住了,奴家的好处?”
“我呸!你个废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这煮熟的鸭子还不飞了,你还有脸跟我要好处?”那袁三娘赶紧闭嘴,缩在原地。
“我问你,这丫头随身可带着什么东西?”林寒初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慌,这《元丰》册子可千万不能落入此人之手。
“有有!”那袁三娘跑去前屋,取了林寒初的佩剑和那本泛黄册子。那方二爷一手接过粗粗翻了一翻,随即便扔在一旁。
“”这册子是什么东西?”
“二爷不识字吗?是本话本笔记罢了,二爷喜欢拿去便是。”
“这破书我可不稀罕。林寒初,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
“小女子和你无冤无仇,方二爷为何和我过不去?”
“嘿嘿,好一句无冤无仇,我大哥死在你手里,这笔账怎么算?”
“你大哥?方?方野鸣是你兄长?”
“不错!我今日就要替我兄长报仇!”
“方野鸣并非我所杀,是他自己欲设计捉拿我领赏,结果自己与门下弟子互伤至死。”
“废话,你这故事编给谁听?我大哥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与自己的弟子自相残杀?就算如此,他的功夫也远在自己弟子之上,怎会如此暴毙?林小姐,你今日识相的最好说出你知道的那个秘密,不然,我教你死不全尸。”
林寒初一听此言,也不想再与他多做解释。她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难道连这个方野鸣的弟兄也想知道《早春图》的秘密吗?这又是谁告诉他的呢?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林寒初反而欣喜,既然他想探知秘密,便不会轻易杀她,便顺势接话:“秘密?我不知道方二爷说的是什么秘密。我林寒初贱命一条,你要杀便杀。”
“你别跟我兜圈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秘密。林擎不肯说出口的事,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免得落得和你爹一样的下场。”
“哦?看来方二爷对当年承天教的叛教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啊。到底你们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呢?”他突然出手点了林寒初两处大穴,提起短刀朝角落里那几个已被吓破胆的女子走去:“林小姐天生的硬骨头,没关系,但是林小姐一定对承天教的遗孀怀有恻隐之心吧?这些女子如此可怜,难道林小姐眼睁睁看着她们丧命吗?”
林寒初心头一紧:“你想干什么?”
“你若不说,那么今天就先送她们几个去见阎罗。”
quot;你别乱来!”林寒初急道。
“哈哈哈,看来我这个方法挺奏效啊!”方二爷一把拉起其中一个女子的头发,将短刀轻轻滑过那个女子面颊,鲜血顺势滴了下来,那女子大叫救命。“怎么样?林小姐再不说,我就在她身上捅上几刀?”
“你有什么仇怨就冲我来,何必为难她们?”林寒初大声喝止。
那方二爷并不停手,在那女子的手臂上深深砍入一刀,那女子发出惨烈的叫声。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秘密?”林寒初话音未落,那方二爷一刀刺入女子小腹,又搅了一下,那女子一声惨叫后,顷刻间便垂头不再动弹。边上的两个女子都发了疯似的尖叫,林寒初也被吓得一声冷汗,没想到这方二爷如此心狠手辣。
“要不我提示林小姐一下?”他眯着眼,笑道:“宝——藏。”
林寒初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这帮人又是冲着宝藏而来,死了一个季焕,还有无数个视财如命的恶徒前赴后继。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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