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戏中意 — 第137节

正文 戏中意 — 第137节

钟意耷着眼帘,翘睫掩住潋滟眸光:“这又何必呢?没必要为别人改变自己的位置,也没必要为并非有意的行为道歉,你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她绕过他往下走。

他遮挡了路灯所有的光芒,只留下浓郁的黑影笼罩着她,追着她。

钟意心中微恼,脑海里搅起一团晕眩。

脚下一滑。

周聿白攥住她的手臂,伸手捞住了她。

钟意飘飘荡荡半撑在他怀里。

男人健康好闻的体息,混合着须后水或者什么的清冽香气,还有烟草的味道。

一股脑地飘进她的鼻尖,飘进她的脑海,长驱直入。

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肌肤接触,他的体温渗进她的肌肤:“你说你一开始也爱过我,你说你不怨我,难道就不能挽回一点?”

钟意伸手撩开散落在面容的长发。

露出个妩媚鲜妍的清甜笑容,语气凉凉:“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对你没感觉,怎么都挽回不了了呢。”

他手指僵硬,心头刺痛:“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阒黑深沉地目光毫无遮挡地穿进她眸光里,直直地攫住她。

钟意嗓音软绵绵的:“一点都感觉都没有。”

他手指攥得她手臂生疼,哑声问了一句,“一点感觉都没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周聿白凝视着她瑰丽泛红的容颜,盯着她湿润嫣红的嘴唇,轻轻又笃定地吐出那几个字。

“你再说一遍。”他心绪已乱,呼吸隐隐压抑。

“我说没——”

他心头一痛。

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俯身堵住那张柔软冰冷的唇。

再来几个耳光也无所谓。

唇瓣再度相贴。

炙热的,清凉的。

柔软的,坚韧的。

湿润的,干灼的。

这个吻有心碎的轻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起先怔着,也许在等她反抗,也许在一个巴掌落下来。

钟意眨了下醺意迷离的眼。

这种久违又柔软的触感,让人有些陶陶然的漂离,控制着她空白的大脑暂停思考。

她知道自己应该清醒过来。

只是大脑无法组织语言,身体也无法回馈动作。

却有一种熟悉又细碎的战栗,像丝线一样穿过身体。

他轻轻地吸吮她的唇,温热的薄唇抿吻她的唇瓣,细细描绘她柔软饱满的唇,轻柔地叼抿她的唇珠。

很温柔唤醒她的记忆。

没有一丝丝不适感和压迫感,只是轻柔蹭痒她,让她禁不住要张唇吐息。

身体里37°的be water,浓郁的醉意。

直到他温柔撬开她的唇,舌尖抵进齿关。

那湿热又微微粗砺的舌探进来,带着更加深重浓郁的气息,勾着她细滑清凉的舌尖,吸吮她口腔里枫糖冰激凌的甜蜜,再混着酒精分子。

所有的滋味和气息和滋味都搅在一起,缠绕在舌尖,推递勾连。

钟意脑子混沌,身体开始受不住。

他吸吮她的津唾和气息,温情扫荡她的舌面和齿关,酥麻得让人忍不住要呻吟。

这感觉太好也太沉醉。

理智想要挣扎,身体却想要回味。

不知道是酒意的加持还是湿吻的催化。

她有天旋地转的晕眩,神志开始迷乱,脸颊泛上妩媚潮红,咻咻呼吸抵着酒气。

身体像水草一样,却只能苦苦掐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不至于瘫软在他怀里。

想要就这么沉沦,就当是一场梦。

因为她醉了,有原因的,并非自己的意愿。

这个吻好像持续了很久,好像又是极短的时间。

钟意昏沉地甩了下脑袋。

最后还是他停住。

气息不稳地抵着她的额头,压抑着呼吸结束这个吻。

“钟意,考虑一下,我们重新开始。”

钟意落回地面:“不可能。”

他再度啄上她靡丽的唇,语气带了几分笃定:“你看,你也不是没感觉。至少你的身体有感觉的,你喜欢。”

钟意推开他。

撑着旁侧的栏杆,极力地平息自己的晕眩和急促呼吸。

周聿白身体已经紧绷如石,箭在弦上。

实在撑不住掏出一根烟来放松。

最后她抬手,用手背抹抹嘴唇。

一双迷蒙潋滟的眸子看着他:“一个吻算不了什么,我只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吻戏?”

钟意释然笑笑,“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跟任何一个不熟但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男人都能吻到如痴如醉,吻到对方送来房卡加深感情,何况我跟你演得实在太多,习惯性入戏而已。”

周聿白蹙眉。

他怎么没见过她的吻戏。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踩他,“其实我演技还不错。别说吻戏了,你以为你真能让我爽到哭?凭什么一个毫无经验又自由感觉良好的男人能让人爽到哭?”

她梨涡浅浅,语气俏皮:“实话告诉你,都是演的,讨好你。”

这根刚刚点燃的烟还没抽上一口。

他指尖突然一抖,香烟滑落,在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上燎出了个洞。

钟意看他那瞬的脸色。

忍不住抿唇偷笑。

他看着她眉眼弯弯,妩媚娇俏的模样。

心尖也不知道戳了多少窟窿。

只能恨恨咬牙,低哑话语里股狠劲,却偏偏要眉眼镇定地碾灭地上燃烧的香烟,“喝醉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以后有机会,你要是能憋住一点声音,算我输。”

作者有话说:

小周,有没有后悔昨天大放厥词?v我5万块,我给你删台词。

第72章 山珍海味能吃,几块钱一碗的绿豆沙我也很喜欢

嘴硬谁都会。

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钟意借着酒意, 这下倒是爽快了,一扫陈年浊气。

她从来没有刺过他。

现在也不怕他。

最后周聿白至少还是绅士礼貌地把送她回去,没有强硬阻拦, 也没有言语纠缠。

只是维持着勉强冷清的面色和高傲深沉的人设。

说他是谦谦如玉君子,除了那张脸, 其他当然远远不及格。

说他是人渣垃圾,又够不着这地步, 还有些可取之处。

钟意还是不愿意搭理他。

她可以说话,也可以不说话。

可以回应他的问题,也可以当过耳边风滑过。

“丁骞已经醒了,你姐姐悄悄去医院问过他的情况。”

她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到了小区楼下,钟意把车门一甩。

连再见也没说, 头也不甩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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