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 第30节

正文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 第30节

将那根指粗的石刺抵在他腹部后,她轻笑出声:“做错事,不当有歉礼么?”

话落,石刺径直刺进了他的腹部。

一颗近乎透明的内丹被轻巧剜出。

“你!内丹……我的内……”问竹怒视着她,却再没力气挣扎。他不住呕着血,灵识塑成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竭。

在他身死后,整个盘古域濒临塌陷。

虞沛不慌不忙地起身,盯着手中血淋淋的内丹。

紧接着,她开始往里注入灵力。

随着她的灵力注入,那些塌陷的废墟间渐渐拔生出新的宅落楼宇、花草树木——便像是重新构建了一个域界。

问竹的盘古域还在塌陷,一只小雀儿拍扇着翅膀,落到了虞沛的手臂上。

隔着淡淡的血帘,她盯着那只雀儿。

无论花纹或是叫声,与真正的鸟儿都一模一样。

虞沛停止了输入灵力。

小雀儿不再拍打翅膀,叫声也戛然而止,就像雕塑假物般。

虞沛把石刺丢在了枯骸上。

“歉礼我很喜欢。”

她平心静气地看着那枯骸,盈盈笑眼里沉着不明显的血光。

“有劳仙君。”

-

眼看着火龙爆碎,烛玉忽觉不安。

域核也在此时悠悠转转地醒了。

醒来的瞬间,他就下意识想要咬舌自尽。

但根本动不了。

——他的下颌骨竟被人卸了。

他忍下痛意,想跑。

可腿疼得厉害。

再一看——

腿骨也断了。

不光是腿,他的腕骨也碎得彻底。

域核含惊带惧地看向烛玉。

这人竟把他求死的路全断了。

哪儿来的活阎王?!

烛玉却没工夫关心他。

那火龙消失后不久,周围的景象就如旺火烧纸般,渐渐开始破碎。

在碎裂的树木间,他终于望见了虞沛的身影。

她一瘸一拐地走在林间,浑身是血。右肩插着一根石刺,血水流过石刺,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落。

满目皆红。

刺得他眼疼耳鸣。

仿佛挨了千万刀,烛玉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浓厚邪息向来掩藏得妥当,这会儿却在不受控地往外逸散。

可他刚往前一步,树林间的虞沛便身形一闪,消失了。

烛玉横臂作挡。

下一瞬,虞沛便闪现在他眼前,横腿扫过,恰好踢在他的手臂上。

域核在旁看得心惊胆战。

怎么回事?

怎就突然内讧了?

但他也没机会弄清楚了——随着虞沛逼近,强大的威压也一并袭来,须臾便令他昏厥过去。

烛玉弃了右手剑,试图去拉她的手。

“沛沛,你的抑灵器呢?”

虞沛却跟听不见似的。

她是金火双灵,二者间火又居主位,恰与他的灵力相同。

相同的气息诱出了更深的杀欲,使她愈加兴奋。

——杀了他。

她脑中仅剩了这一个念头,手中化出灵刃,径直朝他刺去。

烛玉朝旁一躲,那利刃擦过他的侧颈,割出一线血。

他顺手擦拭,垂眸便瞧见沾在手侧的淡金色血迹。

那血没能让虞沛止住,反倒令她瞳仁间的赤红更为明显。

没法唤醒她的意识,烛玉忽从袖中取出一瓷瓶。

在虞沛再次进攻前,他倒出几粒丹药囫囵吞下。

瞬间,龙血竟散出了淡淡的木香。

虞沛手一顿,刃尖离他的心口已不到半寸。

可她再未推进,而是轻轻耸了下鼻尖,像在嗅什么似的。

“沛沛,”烛玉低声唤她,“过来,到我这儿来。”

虞沛犹豫着挨近——却并非因为他,而是出于对那木香的渴望。

同样的灵息仅能挑起她的攻击欲,这股子淡香却抚平了她的躁动不安。

她又靠近了点儿,犹疑嗅着。

烛玉早便知晓强行改动灵息会分外痛苦,却不想竟难受至此。

他强忍着头部的抽痛,躬伏着身半拥住她,侧颈已快挨近她的唇。

“沛沛,”他轻抚了下她的头,低声道,“可以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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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

虞沛的灵力头回失控,是在十岁。

那会儿她跟着她哥一起去抓入魔的水妖妖群。

结果与水妖打了不过十来回,她便出现了“乱灵”的情况。

烛玉不清楚当日的情形如何,但上百水妖,最后竟没能捉回一只。弥漫的血雾却一直飘散到了和绛海域。

虞沛被她哥带回鲛宫,足足半年没出过门。再出来时,她身上便多了几样抑灵器。平日里灵力使用过度,也需借助丹药平稳。

半月前那条鲛人向她求亲,鲛君没有出面阻拦。

同族情谊为小,更重要的是那条鲛人的妖息属木。

妖息属木,便能随时蕴养、安抚她的灵力。

若他俩结亲,哪怕不使用抑灵器,也无需担心她的灵力会再失控。

木灵而已。

烛玉不露声色地压抑着自己的气息,任由木息香在血液中横冲直撞。

他也可以的事,又凭何要让旁人来。

虞沛离得更近,两手搭在他身上。

少年的身躯在蛮生蛮长中渐近成熟,一身肌肉紧实有力。那是经年累月的搏杀养出的线条,流畅结实得恰到好处,蓄着亟待偾张的力量感。

而眼下,那线条却因她的触碰不受控地轻微鼓跳着。

虞沛仔细嗅着,终于找着了木香的来源——

侧颈的伤口正缓缓溢出淡金色的血,没有任何腥气,反倒沉着股清新木香。

龙血消失得快,常是刚刚流出,就散作了淡金色的雾气,经风一吹便了无痕迹。

与之相应的,那股子木香也时轻时重。

木香一淡,那令她杀欲陡起的灼烫气息便倏然涌上,如刀戈迎面而来,挑弄着她本就不算平稳的神经。

木香浓了,她又得以平缓。

虞沛在这反复折磨下变得越发躁怒,渐渐地,那点淡息也没法安抚住她。

敌意驱使着她攥紧灵刃,刃尖对准烛玉颈上微弱起伏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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