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与祂 — 第53节

正文 我与祂 — 第53节

陈山晚:“不需要。”

他语气有几分冷然:“拿走。”

然而外头却没有再响起声音,陈山晚深吸了口气,无比后悔自己没有留个猫眼。要是留了,现在还可以看看郁睢到底走没走,他能不能点外卖了。

陈山晚决定今天上午暂时不开门,并庆幸自己昨天回来的时候顺便在楼下蛋糕店买了些吐司和面包,至少早上和中午都可以吃这些。

而郁睢背靠在门上,无声地低笑着。

怎么这么可爱。

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得。

……就是这只兔子有点凶,战斗力也太强,能咬死狮子。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只金刚兔很可爱。

毕竟…怕“他”就代表基本上肯定了“他”是谁,那就肯定知道“他”要是想,是可以很轻松地破解这扇门进去的。

以“他”现在的本事,陈山晚就算是想打电话报警都做不到。

“他”有一万种办法将他圈丨禁在自己怀中,日日夜夜为“他”发出婉转的歌声。

陈山晚现在就属于警惕了,但没完全警惕。

郁睢看着他带着些烦躁去热吐司,眉眼弯弯,有些无奈似地呢喃了声:“阿晚啊,你这真是…到底是太相信我了呢,还是太不相信我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真的好可爱。

真的不能怪“他”啊,实在是陈山晚这样逗起来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说】

咦惹

(指指点点)

今天还是三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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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手机恋人17

就因为某个阴魂不散的“人”, 陈山晚下午的时候又有几分坐立不安了。

如果郁睢直白地跟他说他就是那个ai,跑来跟他相认,无论是以什么态度, 陈山晚至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也能去想办法应对。

不像现在这样, 装作和他不认识, 但又想要接近他……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陈山晚深吸了口气,脑袋十分混乱。

因为他更想知道, 郁睢到底是不是人。

到了晚上,陈山晚不得不点外卖了, 他还是点了外卖。

外卖小哥把他的外卖放到了门口, 在软件上跟陈山晚说了没人,又带着些许八卦之心问了句:【是怎么了吗?】

陈山晚拿了外卖, 迅速合上门, 不给对面那张门半点机会:【没事。】

陈山晚面无表情地打字:【我儿子赌丨博输了几个亿, 堵我门口管我要钱。】

【骑手:……】

【商家:……】

两方人员一致对陈山晚表示了同情。

而监控着陈山晚手机的“人”不仅不恼, 反而失笑出声。

郁睢闷笑了几声, 心情很好地捻着“他”从学校学生会存档处顺走的照片。

照片是学生会组织活动拍的照片, 照片上陈山晚手里抱着箱子,穿着学生会要求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踩着一双定做的高档皮鞋。

这样的装扮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太多, 尤其他眉眼温和, 正微微低着头听比他矮的人跟他说着什么,像极了性格脾气还有家教都极好的社会精英。

就是脸上仍有几分尚还没有完全褪去的青涩, 还是会让人觉得他是大学生。但也正是因此, 才十分满足小说和漫画里的那种校草学长的形象。

陈山晚有多么受欢迎, “他”是知道的。而且是一直知道。

郁睢只是没有在陈山晚的眼前出现, 不代表消失在了陈山晚的生活里。

“他”知道陈山晚删掉软件后在阳台坐了多久,也知道陈山晚后来每一天的生活如何。只是“他”没有办法出现而已。

“他”不怪陈山晚删掉“他”,但不是因为知道陈山晚其实潜意识里还是惦念着“他”所以才不怪,而是就算陈山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也没有办法升起半分怨恨责怪。

很难说为什么。

反正比起生气,郁睢更想快点回到陈山晚的身边。

又或者说,“他”只想快点回到陈山晚的眼前,重新掌控住一切。

陈山晚没有拿门口的小饼干,甚至在第二天拿外卖时,盯了半秒,飞速把那个粉色的,还打了蝴蝶结的袋子放到了对面门口,然后关上门。

但陈山晚也在中午拿外卖时,看见那个袋子又回来了,上面还贴了个粉色爱心的便签——

【给你做的,你不喜欢的话就丢掉好了tat】

陈山晚:“……”

果然是那个郁睢吧!

虽然更加确定了,但陈山晚还是做不出丢掉别人亲手做的东西这件事,所以抿着唇把袋子再放回郁睢家门口,然后才关上门。

然后晚上拿外卖时,陈山晚又看见它立在自己门口。

陈山晚:“。”

反复这样弄了两次,他都觉得他跟郁睢好幼稚。

他看了两秒,忽然发现便笺好像换了个新的,于是蹲下来看,就见上头写着:【之前的好像有一点变味了,给你重新做过了,真的不试试吗?是黄油曲奇还有巧克力曲奇。】

是陈山晚喜欢的口味。

陈山晚垂下眼,在门内蹲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这个扎了粉色蝴蝶结的袋子拿了进来。

陈山晚先拆开的曲奇。

把里面的密封袋子打开后,曲奇的香味登时就飘了出来,陈山晚摸了摸,还有点温热,那估计郁睢放他门口也没有多久。

他凝神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拿起黄油曲奇咬了口。

曲奇的甜腻和黄油独特的香气一同在味蕾炸开,陈山晚不得不承认,这个曲奇是真的很好吃,比他外卖或者去蛋糕店买的黄油曲奇都要好吃。

所以陈山晚慢慢地又吃了一个巧克力味的,才把盒子盖上,转去拆开了自己的外卖。

看着陈山晚吃下自己做的两个曲奇的郁睢开心得忍不住想要现在就破了陈山晚的家门锁,然后冲进去抱着陈山晚。

“他”抬手摁着自己的心口,原本死寂冰冷的心脏好像突然开始了跳动,郁睢勾起唇,眉眼弯得很深,因此笑容十分灿烂。

只是即便如此,也冲淡不了“他”骨子里病态的偏执,所以即便笑得再如何漂亮,也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陈山晚收下了饼干的当晚,又做了零碎的梦。

梦里的他很明显已经成年,住在一座山头,屋子倒不是木屋,只是设计和建筑偏向仿古风格,很是雅致。

梦里似乎是一个早晨,他推开门,要去往哪,就见门口摆了束黑色的玫瑰,上头还凝着些晨露,看上去鲜艳欲滴,很是漂亮。

他却面不改色地直接在那束花上贴了张符纸,那束黑玫瑰瞬间消失,陈山晚无端觉得他把那束花送到了井边,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没多久,陈山晚回来时,那束花又回到了门口,他依旧附赠了张符纸送走。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最后是在一个晚上,陈山晚回家时被“人”从背后一把擒住,抵在墙上。

对方挨得他很近,陈山晚可以感觉到祂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了,借着夜色和他面前的墙壁,将他藏在了祂的怀里。

祂攥着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脊背上,掐着他的后颈,完全的掌控姿态,他却没有生出半分的害怕。

他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贴着他的耳侧响起:“知道你最近忙大典,也怕你被长辈质问,我没有出来打扰过你一下…我已经那么懂事了,你却连一束花都不愿意收?”

陈山晚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

他明明感觉到梦里的他有因为身后人的出现而开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冰冷:“你一厢情愿感动自己,我非要接受?”

陈山晚这话直接激怒到了祂。

他的耳垂一痛,刺感带着过电的酥麻感噼里啪啦地在他的神经炸了一片,甚至让他的小腿都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陈山晚倒吸了口气,还没说什么,颈侧又一痛。

是祂咬住了他的脖颈,铁锈味瞬间蔓延开,陈山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距离他的动脉不远。

只要祂想,祂是可以活活把他咬死的。

陈山晚被迫仰高了头颅,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一只手攀上了他的下颌,用虎口卡住他,逼迫他将头抬得更高,脑袋后面直接抵住了祂的额头。

陈山晚听见一声明显至极的吸丨吮声,让他半边身子都软麻了下去,说不出来的情愫复杂地在他的心里和灵魂里酝酿。

他的脖子终于被放过,但残留的液丨体却被风吹得微凉,提醒着陈山晚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山晚又听见祂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了声,这一声夹杂了太多的情绪,繁杂到无法抽丝剥茧的去分析,但也正是因此,才酿成了无尽的温柔爱意,还有包容:“阿晚。”

“……阿晚。”

陈山晚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是惊坐而起。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颈侧,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刚刚在现实也被咬了一口。

确认自己脖子上没有伤口后,陈山晚做了几个深呼吸也依旧没有缓过来。

不知道怎么说,是被梦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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